今天喝红豆粥

已跑路

【IEI无差】CHILDISHNESS

一个小甜饼 元宵快乐❤

全文1w6+ 为方便阅读 分三段一次性放出
Warning:
iei无差 轻微晨翔×Teddy提示 ooc
俗气的破镜重圆梗 其实更像花式秀恩爱 无脑无毒无刀
一切不合实际的年龄差都属于剧情需求的年龄操作





CHILDISHNESS


 
喂马振桓,到底谁才是那个幼稚鬼啊。
 
 


房间紧闭着门,落地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充斥着宿醉后身体发出的烂臭味道。马振桓听到闹铃响后像应激反应似的抖动了一下,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咂咂嘴翻身继续睡。
 
闹铃仍旧坚定地响着。
 
前天刚更新了手机系统,新的铃声还算温柔,马振桓以为换掉以前炸耳的金属音就可以拯救自己的起床气,但实际上……
 
三分钟后马振桓终于败给锲而不舍的闹铃,他狂躁地从床上翻坐起来,恶狠狠压掉它,裹着被子头晕眼花的把自己摔进洗手间放水。
 
 
这样狼狈的马振桓只会存在于早晨——差不多是刚起床的二十分钟,当洗漱完毕刮好胡子穿戴整齐时,马振桓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他叼着烤面包片,在一百多平米的公寓里听爵士、推吸尘器,家政阿姨请假回老家,这个家现在只能靠他自己。
 
他也给自己放了个假。放下各式摄像头,放下刁钻精准的图片比例,放下那些面容英俊线条凛冽的平面模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像个宅男。白天窝在家打游戏,晚上叫朋去喝酒,用Teddy的话讲就是:以为自己把老婆本赚够了于是开始坐吃山空混吃等死。
 
“可是老婆还跑了。”Teddy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陈向熙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这样下去不到三十岁就会变成啤酒肚的秃顶穷光蛋,别想着我接济你。”
 
“嗝——”回报卷发青年的一声长长的打嗝声。
 
不出意外被好友怼到无话说的马振桓,赌气喝到整个人瘫成泥,Teddy拎着酒瓶,看对面眯眼睛打呼噜的家伙暗自叫苦。他很想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跑,不过酒吧的男男女女一向如狼似虎,在昏暗的酒吧灯下,好友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他睡得一脸纯真,眼角微翘。漂亮、有力、没有防备、男女通吃,这样的马振桓不小心被谁捡了尸那就很尴尬了。
 
认命的Teddy扛着马振桓出了酒吧,过马路、刷出入卡、上楼开门找卧室摔人一气呵成。没来得及因为Teddy粗暴的力度而皱眉头,感受到被子柔软的触感的醉鬼选择闭嘴然后从善如流的把自己裹紧,留卷毛一人趴在床脚气喘吁吁。
 
自己的呼吸平复后,马振桓细微的咕噜声便在房间中放大了。Teddy撑着爬起来,挖出伸着胳膊乱拍乱打的人,帮他扒了衣服裤子。然后扭头打算离开,没走两步却被伸出的抽屉磕到脚趾,“嗙”的在黑夜里发出好大的动静。
 
Teddy“嘶”了一声抱着脚爆出一句国骂,马振桓被吵到,不耐烦的嘟囔着翻了个身。
 
Teddy刚要大力把抽屉踢回去泄愤,目光就被那里的东西吸引去注意力。借着走廊的灯,他看到那是些相框,胡乱堆叠,被扣着放在抽屉里。
 
Teddy若有所思地扭头看向书桌,那上面除了马振桓的一台笔电一盆绿植外空荡荡的,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地蹲下身子小心把抽屉合回去,然后帮马振桓关紧了房门。
 
窗户前的薄纱被夜风吹起又落下,“咔哒”的轻微落锁声后,马振桓把自己更深的埋进被子里,一切归于黑暗和宁静。
 
 
完成了日常清扫,马振桓准备泡杯咖啡看新闻,果不其然在咖啡机上看到了Teddy留给他的便条。
 
“搬运费:一顿早茶
PS:内裤的海绵宝宝褪色了,买新的吧。”
 
 
要你管!
 
 

海绵宝宝不能换,马振桓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思考。
 
今天的新闻十分无聊,女主播的妆看起来油的会裹着她的脸皮一起掉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手臂一捞,他就势躺倒在沙发上,终于以慈悲为怀开了手机。
 
荧幕刚亮,七八条短信无数未接顷刻间就冲到他眼前。短信大意是问他在哪里,有人找他拍杂志封面,拍商业广告预览,拍海报,拍外景。
 
经纪人语气诚恳,仿佛在跪着求他。
 
现在一看到这些就头大,马振桓想,刚要点全部删除,第九条短信显示到达。
 
“老板,我们都是打工的,要吃饭养家,您再不出来我就要去堵门了。”
 
马振桓吸吸鼻子,电光火石间脑袋里爆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重新开了个编辑信息的页面,噼里啪啦一阵敲,点击群发。
 
“我打算和公司解约做独立摄影师。——From Evan”
 
“你没病吧。——From Teddy”
 
“老板????!——From 阿琪”
 
“我支持你!——From Ian”
 
——————————
 
“我打算和公司签约做专职摄影师。——from Evan”
 
“你没病吧。——From Teddy”
 
“老板????!——From 阿琪”
 
“我支持你!——From Ian”
 
这是三年前他刚决定从此靠拍照吃饭时给几个重要的人发的简讯和回复,如今告诉他们自己决定和公司解约后得到的回复居然和当年如出一辙,马振桓不禁笑出声。他感到视线有些模糊,皱着眉揉了揉眼睛后发现自己的收件箱里事实上只有两封未读。
 
马振桓很少任性,但在任性的时候仍不忘理性征求他人意见:唯一的挚友一定会给自己先泼冷水然后冷静分析;经纪人从他进摄影俱乐部就成为了伙伴,不论他做什么决定,女孩都会惊讶然后认命似的跟着他乱闯乱闹;只有那个小鬼,不问缘由,只说我支持你。
 
可现在没有“Ian”的回复。因为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发出给小孩的那封简讯。
 
 

也许和家庭有关,马振桓这个人独立而内心敏感。有时还有点“老人家作派”,以前总被一个人说“又老又笨”。
 
是呀。马振桓心想。易恩抱着抱枕整个人笑倒在沙发里,被柔软的垫子托着,脸埋在长而密的白色天鹅绒里,肩膀忍不住得抖动。马振桓只能翻着白眼喝自己那杯咖啡,毫无震慑地说一句:“popo你知道我是老人家还这么没大没小。”
 
然后他就会从环形沙发的那一端飞扑到这一端,整个人挂在马振桓身上。
 
“!你慢点咖啡要洒了!”
 
“老人家喝什么咖啡啦明天去买点保健品给你吃。”他吻在马振桓为保持平衡而写满惊慌失措的眼睛旁。
 
马振桓把咖啡杯推到矮几上,捏捏他的脸:“什么保健品?”
 
“增强肾功能的。”
 
马振桓听毫不客气,一手掐在小孩软绵绵的腰上,痛得他嗷嗷叫。
 
 
易恩是让人喜欢的,这毋庸置疑。第一次带他走进自己的圈子时,连久经沙场的Teddy都没能逃过易恩的奶狗眼攻击,前半夜他只瞪着眼睛观察四周,和马振桓的每一个熟人打招呼,摇着脑袋和酒保、兔耳朵的女服务生聊天,可他眼里折射的光和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就像一瓶AD钙奶混在一箱深水炸弹里。”后半夜的派对刚开始,Teddy在舞池里碰碰马振桓,大声的冲他说。
 
马振桓摇摇头,对他说陈向熙你太天真了。
 
Teddy循着马振桓手指的方向看过去,AD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顶亮闪闪的、缀满铆钉的帽子和一件大概是从脱衣舞男身上扒下来的皮夹克,此时正在舞池中央大跳热舞。吉他手和鼓手难得遇上一个舞步专业的顾客,拨吉他和敲鼓的气势比以往更盛。帕灯晃来晃去,鼓点配着易恩的舞步,混合了人们的口哨和欢呼,AD钙大概嗑多了长岛冰茶,性感的像个夜店小王子,更要命的是就这样他还满脸纯真。
 
Teddy瞠目结舌。
 
马振桓赞赏又责怪的望着易恩(简直像阿嬷一样的疼爱):“不该带他来这儿,这么放飞。”
 
易恩的热舞终于以让在场所有女性尖叫的顶胯结束,Teddy庆幸AD钙懂得见好就收,不然他再这样跳下去马振桓大概就要冲过去扛人了。易恩摘下帽子、脱下衣服冲围着他的人群一抛,和他经过的每个人击掌,气喘吁吁“跋山涉水”到了抱着手臂的马振桓身边。
 
“好看嘛,我是不是超厉害。”他抬手擦掉额头的汗,骄傲地仰着脸像在邀功。
 
马振桓抿抿嘴巴,拿着湿纸巾帮他脖子里的汗:“好看。但以后不要在人群面前跳这种舞了。”
 
“?”
 
“你继续跳下去Evan就要用机枪制造屠杀了。”Teddy在一旁冷飕飕地解释。
 
易恩憋着嘴转移话题,说马振桓我跳饿了。
 
“那咱们去吃夜宵陈向熙我先走了。”
 
Teddy:“???诶?”
 
 

 
马振桓看着Teddy和阿琪的简讯,试图从其中的拼音还有词句遣造中抓出一点有营养的东西,他甚至考虑了两个人用摩斯密码的可能。
 
妆容过油的女主播已经在跟观众说明天见,他又这么浪费掉一个小时。
 
正当马振桓思考要不要像以前那样认真地把地重新吸一遍时,门铃响了。马振桓如同解脱一般松了口气,抓抓头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年轻长发女孩提着包,站在走廊里一脸凝重,在看到马振桓鸡窝一样的发型后瞳孔稍有放大,但敬业的她立刻恢复了先前认真的神态。
 
“老板我希望你不是和我开玩笑的,这套关于解除合约关系的资料我找了将近一个小时。”
 
“先进来吧。”马振桓侧过身子把女孩让了进来。
 
女孩进屋后刚一坐定就掏出一大堆纸页,她的老板打着哈欠走向厨房。
 
“最近你黑眼圈很重哦。”马振桓打开冰箱给阿琪倒了杯果汁。
 
“拜您所赐,失踪三天半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上社交网站,我ins都给您留言了。如果不是知道地址,我大概只能去公安局报人口失踪了吧。”
 
“我明明之前已经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放个假而已啦。”
 
“您第一天做摄影师吗。”阿琪放下橙汁微笑着问。
 
“我上周和Fiona吃了个饭,聊了聊这些事情。同样是摄影师,她超自由。”
 
“这些我们都可以和公司争取。不过既然现在给你安排这么多活,说明公司有意栽培,希望你在圈里闯出更大的名声。Fiona是独立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获过国际上那么多大奖,你真的没法儿比。”
 
“我明白你想要自由,但现在还不够成熟。何况和公司的五年协约也没有到,违约金也是个不小的问题。这时解约太不明智。但是,我明白你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你知道的老板,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会尽力支持。”阿琪拍拍那一沓关于劳动合同的法律资料。
 
马振桓被比自己小四岁的姑娘说到哑口无言,他垂着头心想,意气用事,还头脑发热,马振桓你真的是自从10月开始就智商下降了。
 
“而且其他都可以推,但这个……”阿琪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美版《Vogue》的特辑封面拍摄,Fiona大概都会眼红吧。”
 
“之前的话当我发酒疯好了。”马振桓抬起头,眼梢终于不再丧气的下塌,而如往常一样上扬起了冷静自信的弧度,“我明天上班。”
 
阿琪感觉马振桓头上翘着的那几撮头发好像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奇迹般地服帖下去了,她点点头,拿起杯子把橙汁一饮而尽。
 
总要向前看,马振桓想。放飞自我的任性后还是要回到地上做该做的事。可能就像Teddy说的,他的海绵宝宝内裤该换了。
 
人也一个道理。
 
 

 
“AD钙,马振桓已经快把自己灌到酒精中毒了。——From 卷毛狗”
 
“哦。——From  AD深水炸弹”
 
“哦??!你给我讲清楚什么叫哦?!——From 卷毛狗”
 
“是马振桓赶我走的!【哭唧唧 ——From AD深水炸弹”
 
“凭什么我先回去啊—— From AD深水炸弹”
 
“他不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低头的!——From AD深水炸弹”
 
“你不要劝我了!——From AD深水炸弹”
 
Teddy看着四条接连而至的简讯,无力地心想是谁教这小孩把简讯当微信用的,简讯虽然一条几毛但也算钱吧。
 
“你想等那个家伙来给你道歉,那还不如再去酒吧跳艳舞勾搭妹妹。——From 卷毛狗”
 
“酒吧跳舞这多少年的老梗你玩不够吗……还有卷毛狗 那是hip-hop不是艳舞!——From AD深水炸弹”
 
“在你停止叫我卷毛狗之前我是不会停止叫它艳舞的。——From 卷毛狗”
 
“……我要去拍摄了再见卷毛狗。——From AD深水炸弹”
 
Teddy愉悦地把手机扔到床上,扭头拿起游戏手柄继续打电动,他沉浸在成功怼到小孩的胜利的喜悦里,完全把发简讯的初衷抛在脑后。
 
 
《Vogue》封面的拍摄定在公司顶层的拍摄棚里。Vogue邀请来了因首次走laperla时装周就一战成名的女模为特辑助阵。当天早晨,阿琪早早到场,穿梭在拍摄棚里忙碌。终于空闲下来的她找了沙发,随便拿了点食物,边喘气边掏手机看时间。
 
她相信她的老板,呆毛压下去以后绝对智商在线,并且说一不二。
 
时间指到八点整,拍摄棚的电梯开了。
 
阿琪听到了旁边三两凑在一起的助理小声地发出“Evan真帅”的惊叹,颇为得意地咽下最后一口cupcake,起身走到马振桓身边。
 
“Emma已经从酒店出来了,还有半小时到。”
 
“好。”马振桓点点头。他身上有清淡的松木须后水味。
 
浅蓝灰色衬衫,长牛仔裤,整齐的深棕发,马振桓用了半个月,终于在今天把自己重新变回了那个守时敬业,眼底盛着疏离和温柔的Evan,代价是一夜难眠。
 
 


“你还是小孩子。”第一次拒绝易恩的时候马振桓这样说。
 
“……你刚刚过18生日诶。”第二次拒绝易恩的时候马振桓这样说。
 
“好。”易恩十九岁生日时,马振桓的礼物是一块和自己同款的DW石英表以及一个吻。
 
他们相遇时易恩17岁,马振桓22岁。彼时易恩犹稚气未脱,马振桓亦初出茅庐。不过是一个要准备艺考的小屁孩和一个拿摄影当爱好的大学生。
 
十七岁的易恩身高已经抽到接近180,笑起来甜份足的不行,走在路上就是一棵面对路人目光会容易害羞的小白杨。有天他带着棒球帽,穿帽衫和牛仔裤,在街边插着耳机买冰激凌,就这样闯进了模特公司星探的心里。
 
星探冲过去,拦下了易恩,询问过他的意见,又去见了易恩的爸妈。易恩父母看儿子满脸的憧憬和好奇,就先同意了挑个周末让领他去拍一组平面照试水。
 
小孩对拍摄表现出了莫大的好奇,他换好衣服上了妆,还被造型师按着抓了个炫酷无比的狼奔头,乖巧地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等摄影师来。结果等了二十分钟,昏昏欲睡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声音。
 
“Simon堵在路上了!他说路不通大概会迟很久”
 
“没关系啦里面那个只是个来试镜的小孩子,让他等就好了。”
 
易恩有点憋屈,我等可以,可我想吃东西,可以放我吃东西吗,啊可妆弄花了怎么办,还有唇彩……我好饿!
 
 
“我试试可以吗?”易恩胡思乱想时,一个声音插进他混乱的思绪。
 
“诶?Evan你……”
 
“虽然我是来实习的,但平面照在大学时学过相关理论,也是有一些实拍经验,请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是不相信你啦。那你去吧,我去call Simon让他别着急。”
 
“谢谢!”
 
然后易恩看到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三脚架走进来。他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瘦瘦高高桃花眼,笑起来嘴巴抿成猫咪一样的“W”型,眼角有几条轻轻的纹路。
 
易恩想起小时候表姐从国外邮给自己的一盒饼干,巧克力夹心,被做成可爱的猫咪形,或坐或卧,有的长大嘴巴打瞌睡,有的蹲坐着舔爪子,有的笑得眯起眼睛,和他好像。
 
他说,“嗨,我叫Evan。”
 
 


那天拍摄结束时易恩看了下预览,睁大眼睛举着单反对马振桓说:“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帅。”
 
眼线因为突然撑开的眼皮而晕洇得更明显,漂亮的黑色线条快要从小孩的眼角飞出来。马振桓低头收拾架子,温柔地回应他:“对啊,你本来就很帅的,镜头感也很好,再长大一些前途不可限量。”
 
“唉可我是学舞蹈的诶。”
 
“不冲突啊。你成年了吗?”
 
“还没,明年艺考。”易恩小心地把相机交还给男人。
 
“等你大学以后,喜欢平面摄影可以多找点这种机会,偶尔赚个外快也不错。”
 
易恩小声咕哝:“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
 
马振桓看着小孩低头有点蔫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打了过多发胶而略显僵硬的头发,以示安慰和鼓励。
 
“咕噜咕噜。”
 
易恩看马振桓一怔,有点抱歉地捂住肚子说,“等你的时候就饿啦,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马振桓笑起来,看到小孩皱着眉头把脸颊的肉吸了回去,心底一软,冲动下发出了邀请,“洗个头发,正好收工了我带你去外面吃饭吧。”
 

那家日式料理店早已消失,不是经营不善。老板和老板娘远在日本的孩子突发重病,需要很多钱。心急如焚的夫妇急急忙忙转手店面,飞回了日本。
 
现在那个地方是家饮品店,奶茶还不错,以前马振桓和他来尝过。但跟易恩的公司相距甚远,再说他平时总被念叨着又胖了又胖了,易恩只能望而兴叹。
 

 
“Evan,Emma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除了封面还有几个内页要拍,但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Vogue》派来的人和Emma团队的人看预览图时都不住点头,以示满意。不过以为收工就万事大吉的马振桓仿佛又遇上了麻烦。
 
“唔……”贸然拒绝漂亮的西欧姑娘是很不礼貌的,马振桓边摆弄相机边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说辞,他这边还在纠结,那边完成卸妆的Emma已经朝他走了过来。洗掉波浪卷和大浓妆的高挑女孩只简单扎了个马尾辫,素面朝天又带着只属于年轻的活力与美。
 
西欧姑娘漂亮深邃的双眼和眼下俏皮的雀斑没能吸引马振桓,他满脑子都是同样拥有年轻的活力与美的易恩。
 
“Hi.”意识到自己的跑神,马振桓艰难开口。
 
“Hallo.”Emma冲他眨眨眼。
 
“Emma是瑞士人,母语是德语,她现在还说不了多少英文。有什么请你说我给她翻译。”
 
马振桓本想语言还算通,就好好给她解释一下,这下只能挠挠头然后找了个最蠢的理由:“抱歉我有约了。”
 
女孩在听到翻译后眼里的光有一瞬间变黯,然后她又问,是恋人吗。
 
“是的。”
 
Emma耸了耸肩膀,然后冲他展露了一个和刚才拍摄时完全不同的笑,没有性感和火辣的元素,只有她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才能拥有的天真纯净,她冲他笑的那一刻让马振桓一瞬间想到了苏黎世的皑皑雪山和白云,满心欺骗的罪恶感。
 
“Emma说,你很好看。”
 
马振桓微微向女孩子颔首说谢谢,你真的很美。
 
目送Emma离开,马振桓问阿琪,“她多大了?”
 
“19,刚入行没多久。”
 
19岁,和易恩正式入行的时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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